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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對大和尚煮雲公的哀念/卓名翹

民國六十七年十月的上浣,正當農曆時節,不冷也不熱,我以金剛般若的決心,逕往台北松山寺接受護國千佛三壇大戒典的在家菩薩戒。

 

猶記當時的狀況,無比空前,不獨是勝會,也是盛會,這由於我的親教師湖南祁陽上道下安大和尚在生前是此松山寺的住持,同時他老人家又是佛學界泰斗級的大師長老,所以這一次的戒典,除了為在家菩薩戒的男眾與女眾授戒之外,另有還為出家菩薩戒的比丘眾和比丘尼眾授戒,因而海內海外的大和尚,藹藹雲集,誠極一時之碩,而我所曾認識的上煮下雲上人,則擔任戒壇上的尊證阿闍黎,論因緣也,由是乎顯。

 

此後,我把我的行舍,從大寮的一角遷到鳯嶺東里的一角,可以說與鳯山佛教蓮社密邇相鄰,煮公素以住持的名望,他不僅自己勤於弘法,并且禮請當代具有名實茂才的大法師們駐錫講經,如台北淨空法師他就曾應邀出任上座,連連講了《太上感應篇》、《地藏經》、《金剛經》、《楞嚴經》,凡此等等,對於增强鳯山佛教蓮社法雨法香的力量,很有貢獻,很有影響。讓我追憶一下,可以說是自上道下安上人來此講經之後的高幢時期,煮公不以長者尊,總是每一次都與四眾在座聞法,所以我肯定的認為:鳯山佛教蓮社它之所以成為鳯山市獨一無二的神聖道場,多與煮公禮賢下士的謙沖為懷,很有關係。以之,鳯山佛教蓮社的福,鳯山市地方的福,乃至芸芸四眾的福,無論如何深種於此。

 

煮公上人,自其戒臘以來,不遺餘力的弘揚佛法,有了道場的地方,使其光輝而繽爛;沒有道場的地方,以其發心之誠,力求實現道場。故初,希望就龍潭的地方之靈,起建一座清涼寺,然而未果,於是改在台中起建此一叢林的願望,終於達成,其名不變,亦曰清涼寺,並為住持。這一點,足以代表煮公的平生苦心,平生苦營,平生苦行,而功德之堅,擇善固執之不渝,俱在其中矣。

 

嘗以此事之故,煮公囑我結緣,經過多日的努力,竟然不到兩萬元,祇好赧顏報命,而煮公猶且讚嘆,一片瓦、一片石,都是功德,都是福德,豈得以少而自慚!以微而功虧!如來悉知悉見,入大乘,轉法輪,不都正在於是嗎?

 

今年民國七十五年,煮公六十有八,江蘇如皋人,不意於八月九日以圓寂聞,四眾震動,為之悽惄,而且《金剛經》上也曾告訴過我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雖然如此,但以人情而言,又怎能不悽惄呢?又怎能不想到這位長者所遺留於人世的功德與福德呢?

 

我相信出世和入世,都是很平常的事,所以煮公雖然報謝,可是他的如來德相,卻與我們同在,想到這一層微密,我們很可以用上四句偈語,來念他,來敬他,來哀悼他,那就是:

 

凡所有相,

無不虛妄,

諸相非相,

則見煮公。

 

苟如是,則正同神會和尚恭侍六祖惠能大師往生時的神情一模一樣,殊無異趣,故六祖與神會道:「神會小師,卻得善不善等,毀譽不動,哀樂不生。」吾也愚,以是而識煮公以是而送煮公,則煮公的往生,豈不將那壇經的無上氣象,行之於今日了嗎?為鳯山佛教蓮社添了一頁微妙香潔的蓮乘了嗎?

 

出自《煮雲和尚紀念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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