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焦山讀書時
談到我與老人的因緣,那要回溯到民國三十二年的冬天,因在南京棲霞山同班的同學,在我前面以及後邊的同學都轉到焦山佛學院去了,所以我在病勢好轉之後,也決心到焦山求學。
那時焦山佛學院是京滬線上最高學府,各佛學院的學僧都以能到焦山佛學院為榮。但是到了焦山,適逢焦山在打七,只好暫時在金山寺掛單。當時金山寺的方丈是霜亭老和尚,首座是普仁老和尚,當家是太滄老和尚,他們對我都很照顧,或許是因為棲霞山月基和尚曾同他們提到過,說我是位苦學僧的緣故吧!
回憶焦山讀書時
談到我與老人的因緣,那要回溯到民國三十二年的冬天,因在南京棲霞山同班的同學,在我前面以及後邊的同學都轉到焦山佛學院去了,所以我在病勢好轉之後,也決心到焦山求學。
那時焦山佛學院是京滬線上最高學府,各佛學院的學僧都以能到焦山佛學院為榮。但是到了焦山,適逢焦山在打七,只好暫時在金山寺掛單。當時金山寺的方丈是霜亭老和尚,首座是普仁老和尚,當家是太滄老和尚,他們對我都很照顧,或許是因為棲霞山月基和尚曾同他們提到過,說我是位苦學僧的緣故吧!
八、我和東公老人的一段因緣
民國六十六年十二月十六日清晨,在佛光山戒期中,接到由臺北輾轉而來的電話,說東公老人圓寂的噩訊,當時,我怎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朶,但小徒慧嚴的消息,卻是令我不得不相信。一時間,深深體會到人命無常,雖是身體朗健的人,也不知明日將會是如何?
老人圓寂後的第七天,也是老人的荼毗日。那天早上,趕乘八點的飛機到北投文化館,為的是要親睹老人的遺容。見到老人雖已走了七天,而面容膚色仍然紅潤,栩栩如生,心裏暗想,老人定是非常人也。後與小徒慧嚴相談,證實了我的看法。
最後的幾次見面
佛光山的大悲殿,在民國六十年的三月間落成,同時也傳在家菩薩戒。佛光山星雲法師請慧師任教授和尚,我任羯磨和尚。我們在佛光山相處一星期後,就不曾再見面了。一直到今年的三月十四日,我專程從鳯山到台南探忘慧師,兩人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當天晚上,福國寺佛教青年會請我去講話,慧師還未用晚餐,就和其高足法因師陪我到福國寺。結果,我開示還沒有講完,慧師就胃痛了,這是一次令我懷念的見面。
最高興的一次佈教
外省法師剛來台弘法時,不只本省的佛教徒不肯容納,就是外教徒也經常給予威脅。慧師就曾經收到基督教寄的無頭信,裡面劃有一支手槍。所謂「內憂外患」就是我們當時的寫照。
到了民國四十四年的春天,慧師請我到台南佈教,目的就是要反擊基督教的威脅。當時,高維興老居士的女兒高慧芬,剛由基督教辦的光華女中畢業,又葉廷仁居士的兒子也在光華女中當教師。由此,我們對於基督教的理論及內容都非常清楚。於是,我們決定講「佛教與基督教的比較」這個題目。
台灣第一次傳戒
台灣還沒有傳戒記錄以前,本省的佛教徒要受戒,就要到內地戒場,可是礙於路途遙遠。所以,台灣的佛教徒大都是受寄戒;也就是將姓名、戒費寄到內地戒場,參加受戒而本人不到,像這傳寄戒是不如法的。
當台灣第一次在大仙寺傳戒之前,慧師和我都收到大仙寺的聘書,是由一位女居士送來的,要我們兩人任羯磨和教授之職。
難忘的一件事
我剛到台南時,因地方上的不諒解,不容許外省人加入當地的佛教支會,甚至連住進寺廟都不可能。所以,那時候的我是非常潦倒的。而慧師雖然也極受本地人的排斥,可是他還是不斷的講經。在我的記憶中,慧師在台南天壇講過《法華經》、《楞嚴經》等等,當時是由現任開元寺的住持——悟慈法師擔任翻譯的。
有一次,慈航菩薩、甘珠活佛、以及律航法師、會性法師、林希岳居士等,到南部各地佈教,法駕蒞臨台南市時是住在開元寺,慧師和我就到開元寺找慈老訴苦。
來台南的經過
民國四十一年的上半年,慧師在屏東東山寺講《大乘起信論》後,受林庚餘、林叔桓、趙阿南、李濟華、羅乃秋、謝健等台南六老之請,到台南竹溪寺主持護國息災法會。
慧師是倓虛大師的徒孫,倓老曾在長春建有般若寺,哈爾濱建有極樂寺,青島建有湛山寺。那時,林庚餘居士是任日本駐偽滿大使,到過我國東北而皈依倓老為三寶弟子的。由此關係,慧師很受台南六老的擁護。
最初相識的因緣
談起我和慧師相識的經過,該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記得民國四十年的春天,我還在台中后里的陸軍五四醫院當佈教師時,為了方便起見,我在醫院裡是著軍服,出門就穿僧衣。
有一次,我到獅頭山玩,海會寺的住持知道我是從普陀山來的,所以請我講普陀山的歷史,一共講了三天。那時,慧師是住在獅頭山元光寺,每天拿著手電筒到海會寺,聽我講普陀山的歷史。
七、悼老友 憶往事
十一月十六日,張毅超居士帶來慧峰法師西歸的消息,當時,我的心裡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震撼,像受電氣打擊一般地非常難過。當天下午,又接到東方佛教學院第四屆畢業同學的電話,邀請我在慧師示寂首七之日,領導他們作三時繫念佛事,以祈慧師往生品位增長。
那時,正值鳯山蓮社在打彌陀佛七,又蓮社的當家慧見師的父親往生,也要在二十號這天出葬,告別式需要我去主持。因此,我無法分身。可是,我毅然答應他們的邀請,決定當天主持出殯典禮後,即趕來湛然寺主持三時繫念,一方面祈望慧師上品上生,一方面致我悼念之情。
最後晤談 言猶在耳
去年秋後,老人法裔悟一法師,晉任臺北首剎善導寺住持,我前往道喜,老人雖然行步艱難,但是精神很好,尤其是記憶力還很強。他能說出筆者出家的小廟,以及寺內那些師長,我家某某老和尚比他大幾歲,他都能如數家珍的說出來。老人的俗家,距離我出家的小廟只有九里多路,他老出家的寺廟距我俗家也只有七、八里路,所以鄉情俗事,無不相通。那次相談頗歡,言猶在耳,萬萬想不到今年北上時,老人已般涅槃了。
老人住世時,度生化眾,功滿人間。至於老人修持之境界,其密行之高,亦非筆者此禿筆所能形容,謹將老人助我、惠我之經過,略述於上,用以紀念,以誌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