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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早期的臺灣佛教2--弘法改善風氣

臺中寶覺寺的秋季法會,請我去弘法3天,當時的住持林錦東,他就是個「臺灣和尚」。我在寶覺寺講演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有客人,因此,前2天晚上就沒有辦法聽我講演;到了最後一天,我講到臺灣的佛教,而且又批評臺灣的和尚,當時我就這麼說:

 

「出家人可以分為幾種:『第一、身出家,心不出家;第二、心出家,身不出家;第三、身心出家;第四、身心不出家。』

 

像他們這樣子不叫出家,這叫做『搬家』——將自己的家搬到廟裏來,討老婆又生孩子,又要交際、又要吃魚吃肉,不是同自己的家一樣嗎?

 

一到廟上,又要裝個和尚的臉,『紅祖衣』一搭,就上殿做佛事了;下了殿,脫去袈裟,就出去交際應酬,酒啊、肉啊,什麼東西都吃,這種主活當然好過啦!所以這不叫出家。」

 

我把這一套分析給大家聽,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就坐在那兒聽。他才不過小我幾歲嘛!當然就很不客氣的說:

 

「我們從日本時代到現在都幾十年了,都是這樣安然無事的過啊!也沒有人『講閒話』!你現在這樣一講,把我的底牌一掀,就好像是我身上穿掛子,大家看不到我沒穿褲子;結果,你現在把我的掛子一掀,大家都知道裏面什麼也沒有穿,那我怎麼做人啊!」

 

後來,聖蘭姑請我每星期日去講勸發菩提心文,她和林錦東還有「聖印法師」都是師兄弟,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鬧了大禍;原來這些臺灣和尚正預備對付我——對付大陸人!主要原因是有「女」的替我翻譯,他們想藉這機會製造醜事。

 

這些事情給朱斐居士知道了,本來,他就是和我站在一條線上的,所以就寫給我一封限時信,要我星期天晚上去講演時,先「穿軍服」,到了菩提場時才換上「出家服」。因為當時我在軍中還沒有退伍,穿軍服他們就不敢找我麻煩。

 

再一點就是不要帶女的翻譯去,去請臺中瑞成書局的許炎墩居士幫忙,他都是為李炳南老居士翻譯的,只要是「男」的,他們就不敢藉題發揮。因此,當天我就照朱居士的方法做,所以,他們就沒有辦法找我麻煩。

 

慧峰法師也挺身而出,因為講話得罪了他們,所以就被抓去關了2次,後來有人想辦法,他才被放出來,從此我就提心吊膽的,不敢在大庭廣眾批評他們。

 

聖印法師當時還是個小沙彌,他們有好多個師兄弟,但是有的穿在家衣服,有的還「抽香菸」,一點也不像個出家人。只有聖印最年輕、最上進。

 

有一次,聖蘭姑帶他們到菩提場,聖印和其他師兄弟不一樣,到了那裏,把房門一關就在裏頭看書。我走過去把門一開,發現他在看沙彌律儀,我覺得這青年與眾不同,所以就同他談:

 

「你有沒有唸書啊?想不想唸啊?……

 

當時,大醒法師在新竹靈隱寺辦學院,星雲法師當教務主任,還有心悟、心然等法師都在那兒教書;我和星雲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當聖印決定去讀書時,我就當場寫了封介紹信給星雲,因此,聖印就在那個地方讀書了。

 

自《煮雲法師全集》第九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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