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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佛教見聞記

自序

民國五十七年,作者將過去在各佛刊發表的文章蒐集起來,出版了一本《弘法散記》。從那時開始,我就決心不寫文章,更談不上要出版什麼書了。原因是年屆知命,幻軀多病,正如韓愈所說:「而視茫茫,而髮蒼蒼。」(身兼數病:高血壓、糖尿病、心臟擴大、風濕等病。)醫生一再警告:「不能用頭腦,不能勞累。」唉!「生老病死誰替得,酸甜苦辣自承當。」五十八年成立念佛堂,每天四枝香,老實念佛,不再幹那些舞文弄墨勾當;套句江湖術語:「封刀歸隱,退出武林。」

 

自從我退休之後,時常遇見看過我的書的居士們,他們見面就問:「法師!最近有沒有新的書出版,我最喜歡看法師著作的書!」使我聽了,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和安慰。難過的是自己不能再寫什麼,心有餘而力不足;安慰的是我那些不登大雅的書,就有些人喜歡看。我只有苦笑的說:「我已封筆退休,以後恐怕不會再有書出版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決心歸隱,為什麼現在又「再度出山」、「重作馮婦」,寫成這本見聞記呢?且聽我慢慢道來。

 

五十九年春,作者隨團出席香港世界弘法大會,及第二次世界華僧大會;在港九訪問十五天,回台在善導寺吃飯時,《大眾佛教》主編成一法師說:「你們去了幾十個人,有那麼多的法師,為什麼連一次新聞報導都沒寄回來?《大眾佛教》還是從《中央日報》上,剪下消息報導的。」我因為決心不寫文章,所以在港各地參觀,人家分發資料介紹,我都沒有帶回來。總以為本團有專人負責撰稿,我就懶得過問了。回來經成一法師當眾責問後,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我們有那麼多人去,為什麼不把當時的見聞介紹出來呢?可恨自己不能絞腦汁,不然我一定要寫一篇香港佛教見聞記。小徒慧嚴,自告奮勇地,一定要我將在香港的見聞對信徒們講,讓她來記錄,整理出來,送《菩提樹雜誌》發表,這就是寫此書最初的動機。

 

事前朱斐居士因事南下,到蓮社來看我,他說:「法師很久不寫文章了,《菩提樹》讀者,都很歡喜看你的文章。不寫文章,實在可惜。」所以這次我的見聞記,刊登於《菩提樹雜誌》,以慰讀者謬愛之心。

 

二次隨團出國訪問,在越南堤岸龍華寺與香港覺光法師等,談到我著的「香港佛教見聞記」時,他們一頂一頂的帽子往我頭上戴,天氣那樣熱,實在吃不消,覺光法師說:「我們佛教會將您的那篇文章譯成英文,有外國朋友來,我們就送他一本,介紹香港的佛教。可見我們對您的文章,是如何的重視!」恒越法師也說:「我每見到佛教月刊,必先看您的文章。香港佛教見聞記,我都是晚上在床上一口氣看完的,可是看其他的文章,看不到一半,我就呼呼入睡了。」還有吉峰法師,因喜歡看我的書,買了一支珍貴的鋼筆送我,指定用它寫各國佛教見聞記。他們這些話,使我既感動又慚愧,還有越南、泰國、星馬各地僑胞師友們,都對我那些淺俗之作喜愛讚歎,承師友們如此支持鼓勵,弄得我欲罷不能,只有再獻醜一次了。

 

為了不負師友們的期望,訪問期間,每天都抽時間深入各佛寺、學校、社會、民間、實地採訪,仗佛光明,慈佑庇護,在這一個月的訪問期間,沒有一天有時間午睡,有時利用更深人靜,大家入睡後,才起來寫當日的見聞,甚至在飛機上也沒有休息,所幸血壓竟沒有步步高升,終於讓我順利完成訪工作。

 

這次承各地熱心的華僑居士們協助我很多,尤其越南的陳輝、李廣炘、薛月照三位居士,他們輪流抽時間陪我走訪各地,傳話通譯,為我找資料和相片寄來。在泰國有報恩寺仁得法師,供給我泰僧出家和還俗等儀規,及華僧在泰的發展經過。楊乘光居士將他平時剪報保存的「泰國掌故」,割愛送我參考。回臺灣時,悟一法師送我一本「檳城散記」,真是得天獨厚,使我又獲得珍貴的參考資料。作者於此向以上諸位法師、居士們敬無上謝意。今後如有機會,還想去印、菲、日、韓等國去訪問,完成真正的東南亞佛教見聞記,不過這要看時節因緣了。

 

各地法師供給我相片資料很多,不能一一錄用,敬請原諒。更難得的是陸劍剛居士,請前司法院長--謝冠生長者,為本書的封面題字,這是他老最後的墨寶,尤足珍貴。慧嚴記錄,慧日抄寫,朱斐居士為本書編校出版,一併致謝。

 

民國六十一年三月作者序於鳯山佛教蓮社

 

出自《煮雲法師全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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