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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救眾生  惠及傷患(軍中說法慰傷兵

我來到臺灣,起初是住在新竹,後來在苑裡,最後才到后里。

 

在苑裡的時候,有一次患了重感冒,不知是吃藥吃錯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鼻子出血!一出血就不止,那麼水喝了之後就變成「血」,唉!那一次可能流了差不多有1臉盆的血,剛好又碰到星期假日,醫生都出去了。

 

後來有一個護理長,她看到我的情況嚴重,就叫人趕快把我整個人倒起來,頭朝下再拿冰來摀,就這樣子,鼻子出血才止。那一次,我真害怕會失血而死,結果卻沒有死!從此以後,鼻子一出血我就害怕,擔心又會舊病復發。

 

唉!這個也可以說是我的災難。所幸那一次在醫院裏面,看護兵都是一些小和尚,而且是我的學主;再一方面,醫生又是我的朋友,所以什麼東西都不要花錢,就把這病治好了。

               

要拿那個身分證,不是一個月或幾個月就可以到手的,必須要經過很複雜的手續,麻煩得不得了!

 

在醫院裏,人事又有了變化,以前那個院長離開了,他和我私交很好,第一、因為是同鄉人,第二、在普陀山我們就認識了。新來的院長是臨時由別地方調來的,他們來了一批人,我一個也不認識,因此,我在那兒就沒有過去那麼方便了。

 

再來呢!軍隊遷臺後,一天一天的上軌道了,軍隊裏有指導員,指導員他不是醫生,他是由上面派來監督指導的,他們這些人相當厲害,他一個一個都要調查,我在那兒既不是兵,又不是醫生,而且不必參加升旗,也不出操,什麼都不用做。我見到這個情形就寫張辭呈,想馬上就離開,可是要離開沒有身分證是很麻煩的事。

 

那麼我在那兒做什麼呢?只有同那些軍人們講佛法,在那個醫院裏,有很多患肺結核病的傷兵,那個時候得肺病是沒有藥可以醫治的。當時是民國40年,不是現在,要是現在就好辦了,過去是沒有辦法的,完全要靠「精神治療」。他們因為生命沒有多久了,因此脾氣就不好,所以常常鬧事,那麼我只有用「佛法」來安慰他們,每次要為他們講課都是到他們病房內講。

 

在那兒,醫生、看護兵都戴口罩,可是我進去講,從來不戴口罩。因為以宗教家的身分而言,看病人如果還戴口罩,他們會不高興的;因此為了避免刺激他們的心理,再一點就是戴上口罩沒有辦法講話,所以我就不戴口罩。結果,我也被傳染了!最初在醫院裏並沒有被發現,後來離開了軍隊,再穿上袈裟當出家人,糟了!Χ光一照,才知道染上肺病了。幸好佛菩薩加被,沒有蔓延得很嚴重,所以很快就治好了。

 

我遞上了辭呈後,院長看到了就趕快批公文下來挽留,他留我幹什麼呢?

 

因為那時候才到臺灣來,醫藥又不發達,什麼都缺乏,得肺病的傷兵,他沒有辦法治療,完全要仰賴精神的安慰。所以院長公文一批,就有「伍琦」這些人來簽名要挽留我,他們這些人當時就在醫院裏,都很明白我的情形。

 

就這樣子,把我的身分定下來了。我不用參加升旗、不出操、不做什麼他們也不會干涉;我一有了院長批准的公文,因此,他們工作人員就來要東西看:

 

「你在軍中講什麼東西,要拿出來給我們看啊!」

 

因為是在軍中,不比別的地方,所以一個人的思想、行為還有所講的東西都要經過很謹慎的審查,不這樣做,萬一出了毛病,他們是要負責的。因此我就開始寫稿,在醫院有好多東西可以看,我看過以後,就把它寫下來,再拿到佛教雜誌去發表;所以我講演集裏邊的文章,大多數是軍中醫院裏的講稿,講過後,一篇一篇收集起來作成的。

 

出自《煮雲法師全集》第九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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