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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曇無讖善於咒術

 

曇無讖,中天竺國人,十歲出家,二十歲已讀通了大小乘經典二百餘萬言。他的從兄善於調養大象,有一次他從兄殺了國王所乘的白耳大象,國王大怒,就把他的從兄殺了,並且不准任何人來收埋其屍,如有人不遵守法令者,滅其三族,因而便沒有一個親屬敢來埋葬他。

 

曇無讖不懼,手持鋤鍬,把他從兄的遺體哭而葬之;國王聞知,派人把讖師捉來,要以法處死他。他神色自若、毫不畏懼的說:「王以法而殺吾兄,我以親故收葬,並不違犯大義,何為見怒?」

 

旁人莫不為之寒心,但他卻一點也不畏死。國王奇其志氣,不但不殺他,而且還留在宫中供養。

 

不以己能  而讚王德

 

曇無讖善解咒術,西域人稱他為大咒師。有一次他隨王入山,國王忽然口渴,一時不能得水,他就密咒山石出水,盛來給國王喝,而且還稱讚的說:「這是大王的惠澤所感,能使枯石生泉。」鄰國聞聽,皆默王德,因而國王對師特別尊敬和優寵。

 

枕經被拖地  竊盜偷不去

 

曇無讖初到中國來,住於姑臧,他對於經本非常珍視。夜間,他恐怕睡着了會失去,所以就把經本子枕在頭下;當他剛剛睡熟,忽然有人把他從禪牀上拖下地來,他驚覺地爬起來,以為是有盜賊,可是四周看看,並沒有什麼人,於是他又上牀睡了,剛剛睡熟,又有人把他拖下牀來……。像這樣一連有三夜,他不知是怎麼回事,正在懷疑時,忽聞空中有聲云:「如來解脫之藏,何以枕之?」

 

這一來他才明白,愧悔之至,從此不敢再將經本放置枕下,而把經本放置於高處,但是到了夜間,卻真的有人來偷盜法寶。可是小小幾本經典,卻無論用多大的力量也提不動。次日讖師拿取經包,毫不費力,盜者見之,認為他是位聖人,便到他跟前發露懺悔。

 

密咒退疫鬼  昏王愛生恨

 

有一天,讖師對蒙遜說:「有鬼進入城市,必有災疫發生。」

 

蒙遜不相信,讖師就以咒術加持給他看,蒙遜真的看到了,他驚駭地求讖師慈悲,把這些疫鬼設法逐出城去。讖師便竭誠齋戒,以神咒驅之,三日後對蒙遜說:「鬼已去矣。」當時,城中也有人看到千百疫鬼奔逃着出城而去。

 

五胡亂華以後,北魏最強,魏帝聞讖師之名,加蒙遜以九錫之禮,要蒙遜把讖師送來供養,但是蒙遜說什麼也不肯。他說:「我要與他同死,實不惜殘年(什麼話?)。」許多僚屬們也勸諫他:「皇上加殊禮,而王以一胡人而虧山岳之功,竊為大王所不宜取!」可是他仍是不肯。

 

讖師一再請求回天竺去,蒙遜屢阻不許,最後竟忿恨讖師要離他回去,假意厚增資送。當讖師和大眾告別時,流淚說:「讖業將至,聚聖不能救矣!」果然讖師走在路上,竟被蒙遂所派的人刺害了。

 

竭誠拜懺  三年得戒

 

讖師在姑臧時,有一位沙門名叫道進,欲請讖師為他受菩薩戒。讖師說:「你回去竭誠的懺悔七天七夜後再來。」到了第八天,道盡再來請求受戒,可是讖師一見,卻把他大罵一頓。道進思維道:「或許是自己的業障未消。」因此回去努力拜懺,三年後他在定中,見到佛陀與諸大菩薩來為他受菩薩戒。那一天夜裏,還有十多人曾夢見此事。道進想將此事來告知讖師,走近讖師還有十幾步遠,讖師已驚起唱言:「善哉!善哉!你已得戒了,我為你作證。」

 

(註)姑臧:漢置地名,今甘肅武威縣。

 

出自煮雲法師《佛門異記——譯經弘道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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