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佛七中的辛酸與快慰

我們每個月舉行1次佛七,參加的人都是自動從各方來的,雖說是全省性,不過還是臺北來的比較多,我們也知道現在不像從前的農業社會,能夠抽出時間來打1次佛七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臺北的人去一趟臺東,總有2天要花在交通上。有時候,一個佛七只有10幾個人參加,甚至34個人,所以,我每次去主七就說好要10個人以上,若是23個人就乾脆不舉行了。

 

至於佛七中的艱辛,我舉兩個例子來說明。

 

有一次,總共只有13個人參加,其中,臺北的周清雲居士也介紹他岳父、岳母和一位朋友來,他的岳父是個中醫師,已經70多歲了,周清雲是希望他岳父在有生之年能去打一次佛七,一方面皈依三寶,一方面消業障。

 

可是他岳父習氣很多,佛七中,雖然規定不准抽煙,然而他還是非抽不可,沒有辦法,我們就只好看在周清雲的份上,又看人少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讓他抽煙。不僅如此,他還要講話,又是這個不吃、又是那個不吃……,更要他太太每天替他打洗臉水!總之,他的種種作風實在讓我們有點忍不下,但是又不能開除他一個人,因為他一走便會走掉四個,所以只好把眼淚往肚子裏吞,不得已讓他留下來,才能使那次佛七圓滿。

 

又有一次,佛七就要開始了還沒有人報名,我就在鳳山、高雄、佛光山到處找人,我們鳳山佛教蓮社的心慈師也去了,最後只有16個人參加,其中就有6個老太婆念佛念不上板,而且又不識字,你念南無她念阿彌,怎麼教就是不會跟你念阿彌陀佛,真是苦不堪言;氣得又是把眼淚往肚子裏吞。

 

可是,感應終歸是感應,比如我們蓮社的心慈師還是在那次得到感應的。

 

心慈師得了一種怪病,究竟什麼病名,西醫也查不出來。她全身的皮下好像充滿了氣,痛苦萬分,坐在那裏,成天就「撲!撲!撲……」地把氣吐出來,如果跟她開玩笑,隨便往她身上的那一部分一按,她就突然「撲——」一口氣從嘴裏吐出來。

 

因為那次佛七,沒有多少人參加,我就對她講:「你這個病是業障病,醫生大概治不好,最好跟我到臺東打佛七,業障一消,病自然就痊癒。」她聽了我的話,跟我到臺東打佛七。

 

去了之後,一方面因為人少,另一方面來的都是老太婆,念佛不上板,所以就想用錄音帶代替,可是錄了好久還是錄不成就乾脆放棄了。心慈看我們錄音錄不成,念佛又念不好,她心裏也很著急,可是她又不能開口,幫不上忙,因為念佛時,她就坐在前面打法器。我知道她每天都在拜佛祈求,可以說七天之中很少睡眠;這是有一天夜裏,我起來上廁所才發現的,她在佛堂拜佛,因為拜累了,人就趴在地上睡著了。

 

到第4天晚上,心慈能夠開始念佛了,他一向都不能開聲,一開聲就很痛苦,可是佛七中,她竟能開聲念佛,而且愈念愈大聲,我好高興,心慈得到感應了!但佛七期間不可以講話,所以等佛七結束,開檢討會時,我叫心慈向大家報告她的感應。

 

她說,她不但能念佛,而且自從她能開聲念佛之後,口中自生甘露,連過堂的菜湯,甚至連一滴水她都不必喝,因為光是又涼又甜的甘露就吃不了了。

 

她嘴裏的甘露一直維持了半個月,從來因為事忙,有了妄想,不能專心念佛,甘露也就慢慢消失了。

 

事後,她又想再去打佛七,她拼命求,直到最後一天才又得到甘露,可是回去就沒有了。

 

這是我們在佛七當中的辛酸事,也不僅止於一兩件,而是幾乎每一期都有。有這麼多的苦楚,而我們還是要辦的原因就是:每到開檢討會的時候,大家痛哭流涕的把他們得感應的經過說出來——有的人把病治好了,高高興興的回去;有的人因此成了虔誠的佛教徒,有的人拜佛的數目超過想像之外……,這些要不是舉辦佛七的話,他們不會如此精進,而得到好成果的。

 

最感到快慰的還是舉辦大專精進佛七,因為大專生知識水準高,講話不用翻譯,教規矩又快、又聰明,而且念佛又大聲,也因此激勵我們克服困難的決心,更支持下次再辦的力量。

 

出自《煮雲法師全集》第九冊

回〈精進佛七溯塵緣目次

arrow
arrow

    taiwanpotalak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