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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畫馬變馬的趙子昂

關於趙子昂畫馬的故事是這樣的：

宋朝，有一位很有名氣的書畫家——趙子昂先生，他的書畫，在歷史上是數一數二的名家。

有一次，他想畫一百零八匹不同的馬，已經畫好了一百零七匹，還有一匹四腳朝天的馬無法畫好，為了這一匹最後的馬，用盡心機總是畫不好，今天畫、明天畫，白天畫、夜間畫，如此有一個多月，專為了畫這一匹馬，把整個精神皆用在這一匹馬上，真是一心無二用，行住坐臥，念念不離都在想如何畫這一匹馬，頭如何畫、腳如何畫……尾如何畫。總之，他的心已和馬打成了一片。

有一天，吃過午飯躺在床上睡午覺，人在睡覺，心卻在想馬，忽然在睡夢之間，現出一匹四腳朝天的馬形來，這時，他的太太進房到床上拿一樣東西，看見帳子放下，她揭開帳幔一看，見床上有一匹四腳朝天的馬，仰臥橫陳在床上，嚇得魂飛天外，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上，就昏迷過去了！

趙子昂被他太太的慘叫聲，從夢中驚醒過來，看到太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面無人色，趕快叫佣人來急救，用漿湯溫水灌下，慢慢把她救活轉來，他問他太太，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會嚇成如此？他太太對他說：「剛才險些把我嚇死了！我看見床上有一…一…匹馬…馬，四腳朝天的馬，仰臥橫陳在你的床上，簡直把我嚇死呵！」

「怎麼？怎麼！有一匹馬，四腳朝天的一匹馬！」趙子昂被他太太一說，也嚇慌了，心中忐忑不安。

「你真的看見一匹馬睡在我的床上，是真有此事嗎？」

「誰還騙你！一匹四腳朝天的馬仰臥在床上，我把帳子揭開一看，馬的四腳還在動呢！」

「真有此事，我……我變…變成馬啦！咳，可怪！可怕！畫馬變馬！」這時，趙子昂已經嚇得全身發抖，牙齒打抖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變馬！」

「是的，我因為要畫一匹四腳朝天的馬，數月來把全副精神都用在馬上，今天是我在床上睡午覺，心理作用真是不得了！畫馬竟會變馬，如果我畫佛，豈不也變佛嗎！好，我從此不畫馬，改畫佛像。」

這就是歷史上記載的趙子昂畫馬變馬的故事。

老法師就拿這件事來反問某大學教授，要先請他答覆這一問題，牌上寫道：

昨日某君問余曰：「《楞嚴經》以何為宗？」余答曰：「本經唯心為宗。」某君主張一切唯物，不信佛教一切唯心之說，強欲余心中變出一匹馬來，才准許佛教唯心為宗，君不聞：古之趙子昂畫馬變馬，唯心乎？唯物乎？

九點鐘剛過，那一位唯物論專家，趾高氣揚，以為和尚一定無法解決這一現實問題，因此，我可以大興問罪之師，不然，至少當眾羞辱他一場。那知走進會場時，已有很多人在看牌，大家都是異口同聲讚揚老法師辯才無礙，更因為他們都不認識這位唯物論者，所以，大家比手劃腳，七言八語的喜笑怒罵，皆在批評這個赤色魔鬼。

「這是個有根據的歷史記載，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真是白天見了鬼，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說什麼馬克司、牛克司的，連自己都不承認自己是個人！」另一個又說。

「我們好好的聽講經，忽然被這個傢伙弄得全體不安，講經法師一夜都沒能睡，他來，我一定不放過他。」又一個這麼說。

「那一個冒失鬼來，我們要請問他趙子昂畫馬變馬，完竟是唯心或唯物？如果答不出來就罵他一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再來擾亂經場？」這是一個性格耿直的人說的話。

「佛教的一切唯心之說，是三世諸佛不能異其說的真理，是亙古今而不變的定論。莫說他是什麼馬克司主義，就是再走出什麼牛克司、豬克司、羊克司的主義來，我們佛教也不會畏懼他的。」一個比較內行一點的如此說。

這些話，句句皆被這位唯物專家聽在耳中，看看牌上的字，再聽聽大家對他的批評，弄得面紅耳赤，無語可辯。原想是來侮辱人家的，結果自己先給人家辱罵了一場，所幸還沒人看出就是他。心想：光棍不吃眼前虧，反正他們不認識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於是一聲不響，偷偷地從人群中溜之大吉。

我們要曉得，真正的佛教徒，他就是唯物共產的死對頭，同時也是站在反共抗俄的最前線。

出自《煮雲法師全集》第七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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