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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教經典與教義的比較

佛教的經典,通常所謂三藏十二部,共有九千數百卷之多。三藏就是經藏、律藏和論藏。佛經的分類方法,相常於中國的《四庫全書》,所謂四庫者即是:(1)經、(2)史、(3)子、(4)四部。假如有人想要研究藏經,每天閱讀小時,也得年工夫才能看完遍,若要做一點讀書劄記之類,就得年的時間。印光大師在普陀山閉關閱藏,十五年的時間,整的看過遍,所以他深入經藏,智慧如海,成為一代高僧。

 

基督教的看家經典,就是這麼一本不到厚的《新舊約》,甚至還不及佛教大辭典的十分之一。關於耶穌的言行,只是《新約》有一點記載,嚴格說起來,也就是《新約》中的馬太、馬可、路加、約翰四福音罷了,而且四福音之中,還有許多是雷同的。

 

有人說:佛教的經典太多、太深,研究起來多麼困難。相反地,信耶穌只書就夠了,又淺、又明白多好!殊不知這不是問題的癥結。就好像讀幼稚園的,乾脆連課本都不要,讀小學的有那麼幾本書,然而,進了大學和研究,就大不同了,你可看見過老抱著本書,就可以獲得哲學博士或任何博士之類學位的嗎?

 

不要怪佛教的經典太多,只可怪宇宙人生的道理太玄妙、太繁雜;因為人類的心理參差不齊,佛經是解釋宇宙人生和眾生心理的,為要解釋得圓圓滿滿,透透澈澈,所以,佛教的經典不得不多,不得不深。譬如一家大藥房,各種藥品都要齊備,我們不能怪它的藥品太多,只能說人們的病症太多。各種藥是醫治各種病的,所以說:「佛說一切法,為治一切病;若無一切病,何用一切法。」

 

佛教好比一家大藥房,所有經典能治一切的病。不像基督教只有一味藥,有點像香港的宏興藥房,專賣一味藥--鷓鴣菜。耶穌說:「信我得救」,便是基督徒的鷓鴣菜,傳教士的百靈丹,但這獨有一味的藥方是否能醫萬病呢?

 

「信我得救」,若是反過來說:就是不信我者不能得救。其氣度之狹隘,由此顯而易見了。佛教裏的諸佛菩薩,就是你不信他,他也要來救你,所以地藏菩薩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獄未空,誓不成佛。」他要度盡眾生,方成佛道,這是何等的氣慨!

 

現在,我將佛教的教義,概略地向諸位介紹一下:

 

佛陀認為:世間的一切都是流轉變化,無有已時,人生總不免為苦所糾纏。人生最顯著的苦,就是生老病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等。而這一切苦的根源,則為無明,無明即癡暗,即惑。由無明生一切執著欲望,由執著欲望在身口意三方面造作各種業因。再由各種業因產生各種苦果。所以,苦果的近因就是業,遠因就是惑,由惑業苦三者互為因果,而成過去、現在、末來三世流轉。

 

佛陀親到這個世界,肯定世間是一個波濤洶湧的苦海,所以,他的究竟目的,即是超出世間,而入涅盤。所謂涅盤,就是佛陀清淨種子所現行出來的極樂國,有不生不滅之意,即苦因斷絕,苦果不生,無明豁(ㄏㄨㄛ,割裂、裂開。)破,我執不存的悟界。至於如何才能達到涅盤的境界?佛陀又宣揚了八聖道、三學、六波羅密,以為達到彼岸的途徑。

 

八聖道,就是正見、正思、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正見,就是正確的觀察;正思,就是正確的思想;正語,就是正確的語言;正業,就是正當的行為;正命,就是正當的生活;正精進,就是求正當行為與正當生命的實現和向上;正念,就是不起邪妄的念頭;正定,是心境專一而不散亂。這八聖道,就是由迷界到悟界的根本佛法。

 

三學,就是戒、定、慧。用戒以絕眾生心中的貪欲,用定以除瞋恚,用慧以去愚癡。貪欲了,那麼喜佈施就會顯露;瞋恚除掉,那麼慈悲真勇就會現出;愚癡去後,那麼智慧就能滋長。

 

六波羅蜜,又稱為六度,就是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佈施,有法施和財施的分別;法施,是以佛法傳授與人,財施,是以財貨施捨與人。持戒,是止惡修善如規律;人類要做壞事,起因於欲望。戒有五種;第一是戒殺,第二是戒盜,第三是戒邪淫,第四是戒妄語,第五是戒飲酒(包括亂性的毒品)。忍辱,是用來治瞋恚的;精進,就是人格向上向善,猛力用功;禪定,就是專心斂念,守一不散;智慧,就是能通達諸法,所以又稱般若。

 

以上所說的八聖道、三學和六波羅蜜,名稱雖然各異,但同樣都是修證涅盤的方法。佛陀所予世人的訓示,並不是要根本否定人生、否定意欲,他的精神還是入世的,是抱著拯救眾生的大志願。如果吾人能多以出世的思想,做入世的事業,那就近乎佛陀的指示了。

 

佛教的教義,真是浩如煙海,不是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所能說得圓滿的。諸位如對此發生興趣的話,現在臺灣佛教界正在倡導印《大藏經》,不久,這部《大藏經》印成功之後,就能供給諸位發掘這無限知識的寶藏,滿足諸位求知的欲望了。

 

出自《煮雲法師全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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