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拙說故事
我這個腦袋，不知怎地，記些故事、詩詞就很管用，如有人找我講開示，則只會搬出幾個故事來充場面；但讀者們要知道，我說故事不僅要你笑，而且還挺有內容的！
當今晚座談會完畢之後，老拙就在金山寺三樓客廳說起故事來了，聽眾可也不少，講題是：一師二徒。
有一位老和尚，收了兩個弟子，都很聰明能幹，而且精通佛學。平時，老和尚是不辦事、不見客的，一切均由這兩位弟子自行處理，但二位之中，一定有一位弟子留在師父身邊侍候。
有一天，不知為什麼，兩位弟子均有事情出去了，只留師父一個人在寺裏，偏偏這麼巧，這一天就有一位居士來訪，而這位居士因久慕老和尚德風，想來親聆教益。
這居士進室來，朝和尚一頂禮，便問道：「如何是佛？」和尚急著朝左右看看，居士大喜——原來人有東西，佛性無南北。
又問道：「如何是法？」和尚又朝上下看看，居士又悟道——原來是法平等，無有高下。心裏真是高興啊！這位和尚真不愧是位高僧，因而再度頂禮而問道：「如何是僧？」和尚閉目不睬，居士喜不自禁地說：「好個圓滿莊嚴的僧相。」又問道：「如何是佛法大意？」和尚雙手一攤，居士悟道——原來一切皆空。他歡喜的連連頂禮，告辭而歸。
一會兒，和尚的兩個徒弟都回來了，在半途遇見了那位請法的居士，歡天喜地的回去，二徒心中懷疑，不知師父如何回答問題？回來見到師父滿頭大汗，而且怒容滿面，兩人相望一會兒，不知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和尚見到他們，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混蛋！躲到那兒去了？有人來問佛法，害我急得不得了！」弟子回答說：「我們剛回來，在路上碰到一位居士，連連稱讚說：『師父是位開悟了的有道高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和尚說：「那居士一來，頂禮胡跪便問：『如何是佛？』因平時都是你們代答的，所以我就東看看、西看看的，可是你們都不在。他又問：『如何是法？』我因左右找不到人，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有朝上下看一看，真是沒有辦法啊！隨即他又問：『如何是僧？』我乾脆閉起眼睛不理他，可是他卻窮追不捨，又接著問：『如何是佛法大意？』我已經忍無可忍，便雙手一攤，表示你走吧！我沒辦法，就把他趕出去了！」
說到此，聽眾已是捧腹大笑，無法停止。讀者們，這則故事裏，你體會到什麼？
出自《煮雲法師全集》第六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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